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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战斗,一场又一场,没玩没了


  我既是在回答着,也是在逃避着,老实说我并不太擅长面对别人的感谢,我所认识的那些家伙也绝不是会在用「薄葬」将我救下,又或是用「战复」将我从「BOSS」战中拉起就会寻求感谢的人。相比起“谢谢”“不客气”这样的对答。“你他X的又死了!?别贪输出啊!”“这个「薄葬」!牛比!”这样的交流,显然更符合我平常的言语使用。因此「谢谢」这句话,我也就只会在面对不熟悉的人时才会说,于是由于过去的我是个极少与外界接触的人,因此一年当中我的谢意最多也就是对快递员及送餐员献上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是疏远,就越是需要使用那种客气又或是尊敬的话语去进行维系,真正的朋友则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去粉饰他们的关系。这是我理解到的东西,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也一直是这么去做的。但是此时我却是对自己的理解产生了一丝动摇,这是由于宁咲的言行,与我从她那理解到的情感存在着稍许偏差。如果我的感觉是没有错的话,以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在这样微小的事情上,应该是已经达到了无需说「谢谢」的程度才对的。然而她却还是说了。同时,少女脸上的红晕与其展示出来的羞涩态度,又不是关系尚浅的“朋友”会表现出来的,如果不是心中存在着某些深刻的情感,那么她大可以表现得大大方方的,就像法式社交礼仪当中的贴面礼,在进行这项礼节的男性和女性,通常是不会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因为宁咲展现出的怪异表现,令我这边也变得畏手畏脚起来,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无法理解,宁咲她为什么会这样,真是个迷啊……」总之大概是因为这样的表现,那数道来自狩猎者的目光,似乎妒意更甚了,杀意也是更甚了,只是我一直也没找到那些目光的主人,这也让我不由得产生了「这是不是我的错觉啊!?」的想法,或许只是在自己吓自己也说不定。在MOBA类的游戏当中不是常常有这样的人吗,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对于自己深陷于鱼塘当中的这个现实只认为是队友菜,「是因为队友的拖累才会让自己无法打到更高的段位」一般来说怀有这种想法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对自我评价过高了,是对自己实力以及水平存在着错误的评估。人大多是这样,在找别人错误的时候那是非常得心应手,简直可以充当万分大神,但是一旦到了自己的身上,对于自己的错误却往往视而不见。这种时候唯有不断去默念「宽以待人,严于律己」就是了,多去加深这个印象,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我也知道有的人就是喜欢反着来,就是喜欢「宽以律己,严于待人」,对于这样的人我也并不想当个喷壶去喷他们,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只是在行使自己的自由时,做好被人讨厌的准备即可。

  ——通过种种的设想之后,对于那数道直到最后也没能找到的目光,我权当是自己的心虚的表现,是由于我的内心并不坚定才会出现的异常幻觉,「所以才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晚不怕鬼敲门』,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我的内心有鬼啊」有些时候哪怕是嘴上不承认也没关系,内心中若是出现了特异的情绪,那也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哦豁!?是这样啊,町大人。看来你是因为积攒太多了吧!?怎么样,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解决是……你是打算怎么解决啊……”

  “很简单啊~就是来一发嘛。”

  一边说说着,精灵少女也对我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邪魅笑容。看到她这个样子,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TM的射爆!!」

  在宁咲与艾丽娅·托拉蒙的第一场对决结束之后,接下去的第二场则是轮到伊丽莎白出场了,经过了上一轮的轮空,此时的少女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状态正佳」,同时因为月亮周期的影响,这段时间内玛纳的活跃度也上升了许多,就连这极北的贫瘠之地,也变得像是正常了起来。我想正是因此,少女她才会变得如此亮闪闪的吧……

  不过我曾经从书上看到,月亮的周期不仅是会影响到玛纳和潮汐之类的自然事物,我们人类以及各个种族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这种影响的表现形式有多种,常见的有变得焦躁不安,精神欲望之类的也会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总之我是将其与动物的发情期视为同等形式。于是,通过我理性的判断——「目前难道说大家都正在发情吗!」不由得变得兴奋了起来。

  在这八进四的对决赛中,能走到这一步的人无一不是有两把刷子的强手。就算是状态正佳的伊丽莎白其实也不能说已经是必胜了,若是轻视了对手,我想就算是天才如她,也肯定会遇到麻烦的。并且从伊丽莎白的对手瓦兰的身上,我也感觉到了他的气势与信心。显然对于伊丽莎白这名「高赔率」的选手,瓦兰已经在事前对少女进行过研究,我想他肯定已经想好了许多战斗对策。

  果不其然,战斗一开始,伊丽莎白依然是照例使用了「冰墙」进行防守,然而她的「冰墙」刚一竖起,冰墙的墙体就被瓦兰击破了。我注意到瓦兰准备了一根巨大的锥子,在「冰墙」竖起的瞬间他就将锥子狠狠地扎入到了冰墙上,在做完了这些之后瓦兰抡起他的大锤子,死命地朝锥子击打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在三声剧烈而尖锐的响声之后,伊丽莎白竖立起的冰墙应声倒塌。眼看这先手的防护已经是被对方破解,但是伊丽莎白也并不见到惊慌,在吟唱过「祈雨术」之后,少女终止了「冰刺术」的吟唱。她朝着瓦兰快速地连发了几发「冰枪术」,在阻止对方接近的同时少女也是脚底抹油一般地朝着相反的方向滑了出去。我发现伊丽莎白在滑行当中她也能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吟唱一些法术,当然若是在平时需要用双脚进行移动的话,并不具备「移动施法」的伊丽莎白,她的这些法术吟唱一定是会中断的,不过此时因为是处于使用惯性进行滑行的状态,因此少女得以实现这种边跑边打的「风筝」状况。

  看到少女展现出的强大战斗意识,我不由得感慨了起来。此时她使用的这种战斗方式,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计划,之前商量的也就是通过「冰墙术」拖延的时间,然后实现以高阶魔法的对敌压制。然而此时伊丽莎白竟然是能在这种情况下想到了这样的战斗方法,除了为其叫好之外,我也再一次迷恋上她了。「真是一个熠熠生辉又时刻闪动着的少女啊!」怀着这样的感叹,我继续欣赏着伊丽莎白的表演。

  这之后少女没有给她的对手一丝贴身的机会,在场内因为降雨而渐渐变成一个大型的溜冰场时,瓦兰也是明白到自己不可能取胜,于是他最终是投降让伊丽莎白进入到了下一轮。随后在第二天展开的第三场对决是由安娜对阵另一名野蛮人,这场战斗并未变得胶着起来,双方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战斗开始安娜上来就发动了猛攻。

  安娜展现出的战斗方式令我不由得回忆起《魔兽世界》太阳井时代的奥法,当时的奥法可以说是全职业最高伤害爆发的存在,不过在享受着超高爆发的同时,奥法却也有蓝量上限以及续航的限制,简单来说就是这个职业输出是不可持续的,他的蓝耗大于回复,当他打空一管蓝之后,就会陷入到尴尬的甩魔杖的状况。于是当时为了让团队里的那名奥法朋友爽到,在穆鲁BOSS战的第一阶段,我们的团队曾让德鲁伊轮流对其使用「激活」,牧师轮流对其使用「能量灌注」,萨满则配合着丢「法力之潮」。那场BOSS战最终的伤害结果是什么,现在的我虽然已经忘掉了,但是当时的那种激情与快乐,却是每次回想起来都令我不由得心情愉快。我想这些在年轻时犯过的「傻」,正是能令每个人都一直保存的最美记忆吧。

  ——虽然在那之后那个团队很快就因为各种原因分崩离析了。

  最后一场八进四的战斗,轮到莎蕾瑞娅出战了。她的对手名叫达流斯·马尔西斯,是那位扎玛尔·马尔西斯的亲弟弟。虽然并未能像哥哥那样达到部落的第一勇士,但是达流斯的个人能力也是不可小视的,毕竟是扎玛尔的兄弟,因此纵观整个部落,达流斯也是可以排在前五的战士,曾经也有着「天才少年」这样的称号。不过……现在的话也只能说是「天才老年」了。于是对上了这么一名经验及实力都相当强劲的对手,莎蕾瑞娅的这场战斗自然也别想能轻松拿下了。所幸是有光小姐,她为我们提供了达流斯·马尔西斯的许多信息,包括这名野蛮人战士的战斗习惯,他的性格脾气,以及由分析部门得出的战力值,这才让莎蕾瑞娅在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战斗还未开始,在精灵少女入场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她这样的表情我只见过几次,之前都是在她显现出那扭曲残忍性格时才能见到的。她的眼中充斥着浓郁的杀意,看起来就好像是已经被「杀人魔」那种病态般的天赋给控制住一样。

  其实关于这点此前我曾和伊丽莎白讨论过,得出的结论是莎蕾瑞娅并没有类似的天赋,她只是本质上就是一名纯粹的杀人魔,是那种能够对男女老幼、正直邪恶一视同仁的人,也是那种在杀人时能够保持着自我的人,这些其实从精灵少女最近的表现就能够说明了。

  不过与一般的杀人魔不同,莎蕾瑞娅对于杀戮的欲望却并不强烈,她只是在战斗当中才会展现出那种杀心,平时还是相当正常的,无论是装傻还是卖萌都手到擒来,并未有那种杀人取乐的情况出现。这并非是她受制于「法律」或者是「道德」这样的约束,我想对于莎蕾瑞娅来说,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是无关紧要的,如果她真有那样的想法,那么她就会去实行,本质上来说少女她也是属于行动派的。

  显然,达流斯也从莎蕾瑞娅的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意,我看到原本神态还相当放松的达流斯在入场之后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就像是跟踪「JK」的痴汉那样,达流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莎蕾瑞娅,一眨不眨的就好像要把少女给嵌入到他的眼睛里。

  那种眼神超越了一般情侣间那种爱意浓浓的形态,如果是以此来类比的话,应该是超越了「爱恋」,达到了「痴恋」的程度。依现场的状况来看,就是过分集中了,达流斯的注意力。尽管在光小姐此前提供的信息也能看出达流斯并不同于其他野蛮人,而是一名胆大而心细的人,但当时仍是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在我看来不过只是一名粗野的野蛮人罢了,他的心再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细如针吗!?」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但是看到他此时在场上精神的集中力,我知道自己错了,那已经是超越了细如针的程度。

  果不其然,在战斗一开始,抢攻的莎蕾瑞娅使出的攻击就全都被达流斯悉数化解,并且在接下莎蕾瑞娅攻击的同时,达流斯也找到了少女现出的某个微小破绽,一脚重踢将莎蕾瑞娅踢飞了出去。

  虽说遭到了终极,不过被踢飞的莎蕾瑞娅似乎并没受到多大的伤害,她在空中轻巧的扭动自己的身姿,随后轻巧落地。她的状况看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这么看的话达流斯的这种攻击仅仅只能打断少女的「连招」,要想取胜那是不可能的。

  “不觉得很奇怪吗?这样的攻击一点意义也没有吧?你们会像他一样抓对手的这种破绽吗?”

  我有些疑惑,虽然达流斯的行为是肯定不亏的,但是也没有多赚,就像是DOTA比赛中开雾抓人,最优的状况就是抓到敌方最肥的点,造成对方葫芦娃救爷爷,进而取得推塔上高地又或是打盾的机会,次一点也是抓大哥逼买活之类的。而最亏的应该就是被对方的4、5号位破雾逃跑,不过在此之上就算4、5号位没能逃成被抓住打死,也就仅仅如此,只能打出几百的经济差,对整个局势来说起不到丝毫作用。这种情况只要分析就知道是绝对不赚的,但是要说亏也不行,毕竟还是干到事情了。基于这种情况,我的看法是「机会」被浪费掉了,无论是做什么事情,把握「机会」都是相当关键的。

  在之前看的世界杯的比赛中,常能听到解说说类似的言论「在比赛中控球率并不代表胜率,空有控球率而无法进球,就是在浪费机会,一旦不小心被对手抓住机会打反击,反而可能会输掉比赛」,类似的情况在拳击比赛中也会出现,压制的一方哪怕通过各种方式拿到了小分,如果一下疏忽被对手「KO」,那就直接判负了。因此,对于达流斯的做法,我是存在着不解的。

  “这种战斗方式,虽然与我的不同,不过也不能说没有意义,用处肯定是有的,毕竟他能一路赢到现在,问题肯定是不大的。要说的话也就是战斗风格的不同。”

  宁咲如是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从她的言语中我能听出她对自己没能赢下艾丽娅,心中应该还是充满了许多不甘。看了看少女稍微有些别扭的表情,我决定不说什么,毕竟这么看着也很让我感到心情愉快。

  “也有那种靠着积赞小优势来转换成胜利的战略嘛,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聚沙成塔!在战斗中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喔!”

  “这话由安娜你来说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看到是由创造了最速战斗的安娜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不由得对她吐槽了起来。

  “嘿嘿——别这么说嘛,作为猎人,有的时候我还是非常耐心的!之前的也只是我的几个侧面之一啦!”

  “这样啊……”

  一边敷衍着安娜,我也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场内,此时战斗还在继续,依然是由莎蕾瑞娅主攻。这两个人的战斗最初我还抱着紧张的心态,但是看到达流斯从开始到现在只是在一味的防守,我心中那份紧张到底是没能坚持多久。

  几场的战斗看下来,莎蕾瑞娅的全速状态可说是所有参赛者中最快的那个了,哪怕是之前感觉与她不相上下的安娜,现在看的话也是逊色了许多。不过此时莎蕾瑞娅却是陷入到了苦战当中,现在的她空有那超绝的速度,反倒是凸显出了攻击端的不足,她更适合的应该是与法师的战斗,而不是达流斯这个像乌龟一样的对手。我能看到在数次被对方抓住破绽击飞之后,莎蕾瑞娅的眼中出现了些许焦躁,她的杀意也不如一开始那么纯粹了。

  “再这样持续下去,莎蕾瑞娅不会输了吧……变得急躁起来的话。”

  “也不一定,她也给对手造成不少伤害了,这些累积的伤害是莎蕾瑞娅的优势,只要她不出现重大的失误,这么下去达流斯·马尔西斯必定会因为血液的流失而失去体能。”

  “所以说问题就是莎蕾瑞娅变得不冷静了啊……”

  “的确,像这样被踢飞,一次两次或许我还能忍,但是要像莎蕾瑞娅这样已经被踢飞十来次,我恐怕早就发火了,说实话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听了安娜的话,我不由得点了点头,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再怎么说莎蕾瑞娅也是一名美少女,这么被对方对待,就与羞辱差不多了。虽然达流斯其实也并没有羞辱的意思,说到底他只能采取这样的战斗手段才能面对莎蕾瑞娅,如果换成别的野蛮人,或许早就被解决了,至少他还存在着一丝取胜的可能。

  愤怒是一种很奇妙的情感,既能令当事人的力量提升,又会为当事人带来负面的影响。一旦处理不好甚至还会失控,也会暴走。不过,一旦能获得正确的引导,消除掉那负面的影响,剩下的只有益处。这其中的临界点是哪里,以我现在的能力,并不能看得清楚,而且回想起此前遇上的敌人,能令我产生愤怒这种情感的或许也就只有之前一直操纵艾妮娅的扎拉比·纳赛尔了。

  不过当时的我也仅仅是因为正常人的良知而对其感到愤怒,就像是看到欺男霸女的人,又或是行骗的骗子。当时的愤怒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感情,如同我们看到蟑螂会自然而然的去厌恶一样,更别提那是一只能够起飞骑脸的脏东西了。

  对目前的我来说,仅仅是对愤怒这种感情有着这样不完全的理解。那种与人结怨,无关善恶的愤怒,我还并未产生过。我想这应该也并不算异常的情况,毕竟过去的我也不过是一名正常的人……严格说的话是一名自甘堕落,并且已然沉入到最低点的人,用股票来类比应该就是已经跌停了的垃圾股。

  总之我想对于大部分的正常人来说,应该是难以遇上那种杀父夺妻之仇的,最多也就与人出现一点小小的摩擦,或者是工作上遇到的低智商群体,也可能是邻里周围那种惹人烦的讨厌鬼。对于遇上了这样的情况,别的人会如何去处理,我是不太清楚的,但是我的话最多也就暗自抱怨几句就完了,就算内心会因此而积攒压力,也很快就消失了,说到底我也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乐天性格,身上也多是「佛系」「草食系」这样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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