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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景淅坐在车上拿着本结婚证,自己的结婚证,照片上的男人神采飞扬,女人面若桃花。

        照相的时候,摄影师开始愁两人太冷清了,而且女人太年轻了,感觉像刚毕业就被这个气势如虹的男人抓来结婚。

        景淅本没笑,可感受到透过衣料身旁这个男人手掌的温热传达给自己而得到安慰。

        摄影师看到那女人竟像陌上花开般浅浅一笑,而那男人同时也默契的略抬眼角,立即抓拍到那一瞬间,心想:这才是结婚的样子嘛。

        景淅想起以前也看过爸爸妈妈的,感怀道:“我小时候也见到过结婚证,是四个二分之一本,然后我去问我妈,为什么要把结婚证撕成两半,她说,没用了啊,当时我还小,不懂,问爷爷为什么没有用了,爷爷说,离婚的时候需要用结婚证。我说那坏了会增加离婚的难度吗?”

        “爷爷说,对。然后我就把他们的结婚证藏起来了,有一次他们吵架摔东西,我们家的碗盘子碎了一地,爷爷奶奶在一旁阻止,也没有效果,我便把粘好的结婚证塞给他们,他们就慢慢冷静,觉得好神奇,不过后来,他们吵架就不摔东西,开始打架了,绝大数时间都是我爸都是挨打的那个,然后叫着景淅,快过来,你妈又欺负我了,给我评评理。”

        景淅说完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了,褚遂静静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脸靠上她的脸,等她慢慢平复心情,景淅趴在他肩上深深吸了口气儿说:“我没哭,眼睛只是热了~”

        明明用这个本儿可以换取自由,但她好像没很开心,不过想马上能去追闪电这是相当不错啊。

        褚遂看着她用手背轻轻给她擦眼泪轻声细语的说:“我喜欢你,你不知道的那么喜欢。”

        景淅思考:他知道了自己在骗他会不会生气,但生气就生气吧,该办的事依旧会办,我的奶奶啊,你孙女成骗子了。

        褚遂亲了下她的眼睛,给她系好安全带,打火上路问:“要买菜吗?”

        景淅有鼻音的说:“你别喜欢我,否则后果自负。”

        -

        褚遂推着购物车,说:“想吃什么就拿。”

        景淅斜眼感觉只要说什么都想吃,他就会把超市买下来。

        景淅直奔肉食品区,褚遂跟在后面,也正有此意,因为她太瘦了,得多吃点动物高蛋白的食物,景淅挑了盒牛前腿肉,和胡萝卜一起炒着吃。

        褚遂也拿了一盒放进购物车,景淅发现自己的东西都是双份,问褚遂:“这只是肉食,还有菜呢!”

        褚遂搂过景淅,有个家长说:“不好意思哈。”然后就去追孩子了。

        景淅意识到刚刚有个小孩差点撞到自己,移开和他的距离道:“买个南瓜。”

        结账的时候发现居然装了两大口袋,感觉会吃很久,不过和别人分享就不多了,褚遂瞧她那样儿说:“我会天天督促你多吃点肉的。”

        自己有表现得很明显吗?这人是会读心术吧。

        有个阿姨很有经验的说:“刚结婚的小两口忒甜了!”

        景淅就微笑,褚遂还是不苟言笑,一手提着一袋子。

        景淅不用提都感受到袋子的重量说:“不要我提一个吧?等会儿胳膊疼。”

        褚遂看她一眼说:“不重。”

        那一眼是鄙视自己吗?景淅倔强说:“我力气虽然不大,但我有志气。”

        景淅每次自己去超市买东西最怕不小心买多了,因为路途艰难啊,想起自己提不动把东西放在路边哈次哈次地喘。

        她刚出门鸡皮疙瘩秒起,还有沙子吹进眼睛,她用手挡着心想:应该买个泳镜那种近视眼镜。

        褚遂就站在她面前挡住迎面的风说:“我看看。”

        景淅觉得冷得腿都发热了,半睁着一只眼睛边走边说:“先上车吧。”

        褚遂先护她上车再把东西放后座,上车握住景淅的下巴说:“别动,我给你吹。”

        景淅忍着痛不眨眼睛到让他别吹了道:“你以前给别人吹,是不是那人的眼珠子都被你吹掉了?”

        褚遂用手弹了下她的脑门说:“熟能生巧,倒是你被不少被人吹过眼睛吧。”

        景淅想:她的眼睛确实常进东西。

        “下次我第一个出现。”

        “你来的正是时候。”景淅看着窗外平移而过的建筑。

        “那你干嘛着急相亲?”

        景淅就相过一次亲,还是替别人去的,这从何说起问:“你什么时候见我相亲了?”

        “10月29,18点37。”

        “替之幸去的,那你去干嘛?”时间还记得这么清楚。

        褚遂知道郝之幸,那天看她工作牌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道:“那天我妈介绍了个心理医生给我。”

        “你心理有问题?”景晰暗讽。

        “嗯,我妈担心我性冷淡。”褚遂从容。

        厉害啊,面不改色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景淅笑性冷淡!看着车的行驶方向,看来他是了解过了,知道自己住哪。

        战女士是真担心儿子,从不见儿子谈对象,3个秘书都是男的,有些怀疑儿子性取向是否正常才硬给他安排相亲,也看看周唤对这件事的态度。

        景淅的出现让她措不及防,再看到自己儿子被咬破的嘴和景淅已经红肿的唇就完全打消疑虑了。

        车驶入胡同,远远看见有个人站在门前,车停稳后,郝之跃上前给自己开门,向她说:“你吃饭没?”

        景淅还没说话,褚遂下车看着郝之跃说:“好久不见。”

        郝之跃没想到车上的男人竟然是褚遂,同校读书的时候,自己按部就班很少缺席,褚遂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由于父亲的关系和褚遂还是比较熟的,明里暗里也会被长辈老师同学比较,他和褚遂却从未真正交锋,他们的追求不同,但现在没等到交锋就输了。

        景淅打破这有点僵硬的气氛:“阿遂,你认识之幸的哥哥吗?”亲疏一下拉开,褚遂笑的不明显,景淅却感受到了,也感受到郝之跃笑着的表情后有一丝失落。

        阿遂除了长辈这么叫过,没几个人都没敢这么叫,褚遂比他还小却和父亲是一辈儿的。

        郝之跃看着景淅,他不想放弃,向褚遂说:“别来无恙。”见褚遂拿出购物袋。

        景淅不想耽误别人,还是说明白吧!她明媚声音似水般柔软的话语却无情至极:“我叫之幸二哥,以后叫你大哥,可好?”

        只见那大哥眼里有忧伤却扬着嘴角说:“好。”

        褚遂一旁安静等待,他是体会过景淅不记得他的失落。

        “大哥,这是见面礼。”从包里拿出一盒费罗伦薄荷糖放在郝之跃手心。

        景淅觉得闷的时候就吃这个糖,今天卉熠和自己说话太热切了,就没打开这还是新的。

        景淅给了他就迈腿想往门口走,郝之跃突然抓住她的戴着翡翠手镯的手腕,塞给她了个盒子说:“给你的。”

        他转身就走,留给景淅一个潇洒的背影。

        郝之跃却在进门前回头看她,想起5前年在高黎贡山由于冷涡雷暴天气造成泥石流等重大自然灾害,被派去抢险救援。

        有村民人说在前一天遇见5个驴友要沿独龙江登山,极有可能遇上了山体滑坡,他带队上山搜救,天一直下着暴雨,危险程度可想而知,最后千辛万苦上了山,却见不到人的踪迹,队友猜测可能遇难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找不到人也只能算失踪,而失踪不等于死亡,留给亲人的便是飘渺的希望。

        山间出现某点光源,最后顺着其方向找到了人,他和队友拖泥带水看见一长直发、青衫白裙的年轻女孩悠闲坐在屋檐下喝茶,以为遇见林间妖精了,当时队友差点吓跑了。

        郝之跃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上前询问,看见她后面的地上的垫子上躺了五个人,也吓了一跳,不过见那些人还在动,伤口处理过了,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用软绵清脆的腔调说:“入夜了,你们明天再下山吧。”打了个哈欠,转过身,郝之跃被她的冰肌玉骨宛若仙人的模样给震撼到了。

        对流影响没有信号不能和外界联系,郝之跃镇定自若说:“他们伤势如何?”站在后面队友失口发问:“姑娘是人是妖?”

        见那女子凝神一笑,笑靥秋波,他们骨头都酥了,队友磕巴着说:“你你不是人,是是仙女姐姐吧。”

        驴友回答了郝之跃的问题:“我们没大碍,都是皮肉伤。”

        女子留下一句“夜里凉,注意保暖。”便聘聘婷婷走了。

        驴友告诉在如何如何的险境下,这姑娘如何如何轻而易举的化解,将我们安顿在这。

        郝之跃了解到情况,观察这个竹屋里的陈设,那女子刚就坐在竹桌东面,三面通风确实凉,驴友还告诉他们后面有水有灶,还有食物可以吃。

        第二天一早,大家刚吃完饭,身着汉服式的姜黄色长袖上衣、豆青色长裙、用着一支竹簪绾着长发的女孩还是坐在昨晚坐的位子下了逐客令,拿出一张绘着路线的地图,用了个杯子压在上面背对他们看着外面说:“现在雨小走吧,下午还有雷暴雨。”

        驴友领队关心的问:“您不和我们走吗?”驴友们被带来时,女孩说等着吧,会有人来接你们的,结果真来武警部队了。

        女孩轻轻的说:“我不喜欢自己变成落汤鸡,也不喜欢挤在一处。”

        有个武警问:“你一个人不怕吗?”

        驴友领队拿起路线图,说:“我们走吧。”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十分熟悉环境,相信她能让我们走出去。

        队友问郝之跃:“队长,我们走吗?”

        郝之跃看着女子安静闲适毫不动摇的背影说:“走吧。”

        最后安全的回到了临时安置点,驴友终于知道挤是怎么回事儿了,几个村子的人都安置在这等着被送到县城。

        郝之跃和队友在8月放假时,返回过那山上,即使做过标记,却找不到了那个竹屋,也许是时间紧没仔细找,但第二年第三年都没找到,很奇怪了,第五次去遇到了当地独龙族的打猎人,他的小孩说:“你们找到的是老师姐姐吗?”

        郝之跃他们才知道她是高考结束来这支教的,山上的房子是她向镇子上中医借的,熟悉路况是因为她常和孩子们上山放羊捡柴看风景,她说上山等闪电,一周后雨停了就回来让孩子们别担心,多注意安全。

        “这是一个高中刚毕业干的事儿!?胆子是有多大?!”队友震惊。

        一到雷鸣闪电时,郝之跃也不知不觉有抬头看闪电的习惯。

        郝之跃第二次见她是第四年冬天的大理,女孩在集市上言笑晏晏和卖花阿姨买花,世界都为她安静了,看她行云流水的包花,有个小孩想偷她东西,她却握住小孩的黝黑的手,对犯错的小孩说:“别怕。”

        听小孩讲了遭遇,她身旁的外国青年给了花钱,把花递给她,拉起小孩说:“走吧,我们去医院给你妈缴医药费,哥哥有钱,怎么不偷哥哥的呢?”见青年拉起她,她笑的灿烂极了如同她手里的芍药般娇艳绚丽。

        回家得知,她就是妈妈口中的那个邻居女孩,才想到妈妈每回打电话说给自己说她有多好,多漂亮,还有个帅气的混血弟弟,自己每次都应付了事,因为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仙女了,而终究是错过了。

        他看着盒子里蓝色的糖,打开吃了一颗。

        褚遂进门了问:“吃什么?”

        “南瓜蒸饭,胡萝卜烧牛肉,西葫芦豆腐汤。”

        景淅还没说完,听见老李头叫她过去。

        不一会儿,景淅提着水桶跑过来问褚遂:“会杀鱼吗?”

        褚遂看她笑的灿烂说:“会。”

        景淅有点不相信说:“那你想怎么吃?”他看起来五指不沾阳春水。

        褚遂收拾这食物说:“都行。”

        “酸菜鱼?”

        褚遂接过桶笑道:“好,我做饭,你玩一会儿。”

        景淅转身说:“那我先去卸妆了。”

        褚遂打开冰箱的一门,看蔬果分层码的整整齐齐,有强迫症的看着都舒心那种整洁,各种饮料保鲜盒保鲜袋放在另一室贴着标签,让人一目了然。

        褚遂进屋时,地上有一双粉色毛绒拖鞋,一双棉麻凉拖,从柜子里找出一次性拖鞋穿上,环视一周,很清新简约,也很奇特。

        房间中央放着两张不同用途的桌子,靠厨房是做手工艺的,靠靠床是办公的,分别放着积木城堡,笔记本电脑和各种文件。

        不同款式桌子隔着没有一只鱼的长方体鱼缸,皮质沙发和摞着书的胡桃色高圆桌围着窗前高高低低的绿植,但电视对着吧台,餐桌。

        和床一样长的书架在床的左侧还有个放着复古台灯的小圆桌,床右侧有一放满化妆品的床头柜和不规则全身镜,地上铺着厚厚的皮毛地毯,卫生间和衣柜在床的最右侧。

        景淅出来的时候,看穿着围裙的褚遂正在专注的洗菜,可能是灯光过于明亮,她想着离家务自由不远了。

        景淅走过去看饭都做上了,洗手拿案板准备切菜。

        “淅淅,有居家点的衣服吗?”

        景淅看了看褚遂身上的西服,自己一回家就换了舒适的休闲装,显得正装确实碍手碍脚的“有的,我找找。”

        “有条新的大码男装牛仔裤,三件均码男款短袖这些我夏天穿过几次,还有条我穿过一次的宽松运动裤,还有些宽松的衬衫毛衣,都洗过的,你挑吧。”

        她衣服太多,欢迎有人帮她减轻负担,后来褚遂洗一次坏几件也算帮倒忙减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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