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一半圣洁，一半邪恶
望着幻影鸟痛苦的模样，苏黎下意识的抬起爪子，挥出道玄芒打入它身体中。
一朵朵红色曼珠沙华带着生机与安抚的力量，只见那暴躁的幻影鸟慢慢平静下来，视线逐渐恢复清明。
它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雪白团子，哽咽出声：“主、主人，你怎么才来找我啊，我好痛啊，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帮我解脱……”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握住越来越紧，伴随着的痛感亦越来越痛，几乎无法呼吸。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那是……
“越鸣！”
大段的记忆闯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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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团翻滚，一望无际的天空已经被一轮骄阳一轮红月一分为二。天空下，大地支离破碎，遍地尸骸。
苏黎站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光幕里的一切。
“主人，这不是您的错。”巨大的青鸟察觉到主人悲伤的情绪，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安慰着她。
苏黎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疑惑的问：“越鸣，你说，我们明明有能力为何不能救他们呢？”
越鸣回答道：“六界发展自有规律，如果我们插手，或许会造成空间混乱。”它偷偷瞥了主人一眼，心知肚明对方明白这个道理，却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
在过去无数个漫长的岁月中，主人都是冷心冷情的，自从遇到那只叫阿绫的臭老虎后，就变得……唔，变得有人情味了。
但是对主人而言，所谓的人情味是最不必要存在的。
“您还记得上次插手神域补天的事情吗？”越鸣忧心仲仲：“空间法则进行大清洗，无数低阶神族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差点失去了神格。”
苏黎沉默下来，手指微微拢紧直至握成了拳头。良久，口中才溢出一声叹息：“你说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越鸣一脸懵：“我就是只刚成年的鸟。”它伸出翅膀懵逼的挠了挠头，忽而又警惕的问：“主人，你是不是又打算干什么？”
苏黎迟疑道：“阿绫那么喜欢笙央，你说我要不要保护那头蠢虎？”提到阿绫，她胸口酸酸胀胀的，极为难受。
“不行！”越鸣惊叫一声，心里吐槽个不停：它们主仆俩是上辈子欠了白虎族吗？“我的意思是，笙央不是普通的虎族，能伤害它的没几个。”
苏黎还没回答，就在这时候，整个空间忽然震荡了一下。
“唧……”
越鸣没站稳，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一看，发现地上有好几根羽毛，顿时炸毛了，慌乱的蹿来跑去：“鸟秃了，秃了……”
“吼……”
“吼……”
“吼……”
“吼……”
四声兽鸣声忽然先后响起，那兽啸声充满了惊惧与痛苦。
“怎么回事？”
苏黎眉头再次皱紧了，能够传入混沌界的兽啸……只有神兽石符的守护者。
她挥袖，光幕中出现一幅画面，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皆被魔族抓住。它们被禁锢在半空中，四肢都被黑色雾流捆锁住，不断的挣扎着，徒劳无功。
其中一只，正是笙央！
在它们面前，最醒目的是一个全身笼在黑袍下的男人，他身上的黑袍同时流动着金芒与黑色雾流，那模样难道是半魔半神？
蓦地，他转过身来，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一半瞳仁是金色，一半是黑色，极为诡异。如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半圣洁，一半邪恶。
“我知道你在看着这一切，传说中只有集齐四块神兽石符才能召唤你。既如此，那便验证下传说是不是真的吧。”他顿了顿，手指在胸口捏下个复杂的法诀，四道金黑交织的光束分别打入四大神兽的身体中，旋即在它们身体表面浮现出一个阵法。
“嗷嗷嗷……”
四大神兽惨叫出声。
下一刻，阵法中伸出一只手抓进它们丹田中，瞬间将那一颗颗金丹抓了出来。甫一接触到空气，那些内丹幻化成四只小型的金色神兽。
黑袍男人抬起手，那四只小神兽齐齐汇聚到他跟前，凝聚组合在一起，变成一块青色石块。石块上浮动着一朵朵金色曼珠沙华，最后那些曼珠沙华组合成一只雪白团子的模样。
混沌界颤动着愈来愈厉害，缓缓地，出现一条缝隙。与此同时，神域中亦出现一条缝隙，缝隙越来越大。
“唧！”
长鸣嘶吼，一只天青色的鸟率先飞了出来，在天空中盘旋两圈后重新飞了回来，停在了缝隙口。
片刻后，一个容貌精致绝美的小姑娘缓缓踱步而出。白衣如雪，睥睨无双。那双冷漠的金眸缓缓扫视现场一圈，被那目光扫到的神或魔，皆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压力施压在身上。
“噗通！”
所有人和兽不受控制的双膝跪地，恭敬地垂下头。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原来传说是真的！
真的存在神兽石符，神兽石符真的可以召唤出混沌界中那一位。
那是不是说，最后一个传说也是真的？只要杀了那只要兽便能……
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现场唯一站立的黑袍男人身上，苏黎心头微微一惊，她压下诧异问道：“你因何事召唤我？”
黑袍男人笑了笑：“为了验证最后一个传说。”
他猛冲上前，手指凝聚出一把黑色长剑。长剑挥动，耳畔似乎能够听到空间扭曲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更别说，那恐怖的力量砍过来时，四周高阶神与魔来不及逃走，瞬间化为齑粉。
那力量显然超过六界所有神与魔！
他究竟是谁？
苏黎丝毫不敢怠慢，手中多了一把暗红色长剑，正面冲撞上去。
“铮铮铮！”
剑啸铿锵，眨眼间两人过了不下百招。漾开的余波直接打碎了天幕，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形成漩涡中心，将附近的活物往里面吸。
“轰隆”
天空电闪雷鸣，一道道天雷砸下。空间法则自动运转，天地间出现一束束金色光幕，那些金色光幕不分敌我，认为所有活物都是毁灭者，于是开始进行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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