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超人：钢铁之躯
我走在皇宫。
吕承志过来，说：“张老弟，那东西抓得怎么样了？”
我：“凑合吧。”
吕承志：“禁军打得过吗？”
我：“当然！超人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
吕承志：“我亲眼见它手撕坦克。”
我：“我不信你亲眼见了。我都没见过！”
吕承志：“这……电视上有，而且，我手下有人亲眼见了。”
我摸着下巴。
吕承志：“你不信它能手撕坦克？”
我：“信。”
吕承志皱眉：“那禁军怎么抓它？”
我：“禁军又不是只有坦克。”
吕承志摸着下巴。
我：“它不过是凡人设计的怪物。”
吕承志看着我：“啊？难道谣言是真的？它是朝廷制造的怪物？难道——是赵普民制造的？”
我叹气，说：“不知道怎么说。”
我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
-
路上遇见赵余央。
我：“赵普民怎么样了？”
赵余央：“没有赵普民。”
我：“他完全不记得我们了吗？”
赵余央：“我怎么知道？”
我：“你们不是一种在追他？”
赵余央：“是 ‘追杀’，而且，是张强生在追杀他。”
我：“妈的！不是先去招安吗？”
赵余央：“朝廷的车轱辘话你都信！那是怪物！再说，就算他不是怪物，朝廷怎么能要他？”
我：“我的问题是 ，杀得了吗？”
赵余央：“试试。”
他看了我一眼，走了。
-
-
离开皇宫，坐上汽车，去洛阳行馆。
小李子抱着收音机，说：“老大，禁军大战神子……”
我：“我说了一亿遍！没有神子！”
小李子：“赵普民……”
我：“他不是赵普民。赵普民已经死了。”
小李子：“赵普民变成了神子。”
我看着小李子，说：“妈的闭嘴！我再说一亿零一遍：没有神子。假如有神子，我不投靠神子还跟朝廷混什么？ ”
小李子皱眉，若有所思，听着收音机。
收音机里说：“望京大战！望京大战！江湖总管带着禁军第十三军已经包围望京！两万人！大战马上爆发！你听，坦克！大炮！”
小李子：“那……神子，不，超人，超人，你们叫他超人……超人，打得过禁军吗？”
我：“没有一点希望。”
小李子：“超人这么厉害？”
我：“妈的！超人没一点希望！不是禁军没一点希望！”
小李子继续点头。
-
-
收音机传来皇帝的声音：“我忠诚的臣民们……”
小王：“老大，这也是替身？”
我：“电视广播上的皇帝当然是真皇帝。这有什么好替的。”
小王：“皇帝病了吗，声音很怪。”
我：“没！”
小王：“皇帝以前不是这种声音啊，这声音，好像……倒仓……”
我想说：“闭嘴！你懂个屁！皇帝吃激素了！皇帝更加像个男人！”
我说：“闭嘴！你懂个屁！”
小王点点头，露出神秘的微笑。
小王和小李子相视一笑，好像在下一盘大棋。
我：“少他妈瞎想！神子是假神子，但皇帝是真皇帝。”
他俩看着我，说：“老大，我们懂，不瞎说。”
他俩想：“我们老大好厉害，都可以废立皇帝了！”
我看着他俩，想拿出手枪，把他们一枪一个打死！
-
-
收音机里继续传来声音：“禁军炮轰望京。啊，望京城破，禁军冲进来了！啊，神子！神子！我看见了！”
小李子和小王瞪大眼睛，看着收音机，仿佛看着神子。
收音机：“神子飞起来了！等等，为什么好几个？为什么这么多？啊，不是神子，是朝廷鹰犬，错，是朝廷忠良！我唐有这么多朝廷鹰犬，不，这么多绝世高手，可见我唐的强大！我们做臣民的，好感动！”
我看着外面。
外面的监狱部。
监狱部有一个大窟窿，工户正在修补。十几天前，赵普民，错，超人，冲进去杀光了所有高手。这些高手不是释迦无敌这种只会吹牛的高手，也不是崔继财、耶安宜这种靠吃药无敌的高手——他们是真正的高手。他们只想好好地、偷偷地活着，但被苟八九、唐守敬抓来，抓进监狱部，被解剖，被研究。
赵普民——错！不是赵普民！是超人！不是神子，不是赵普民，而是超人！超人为什么来监狱部杀人？
元老会也讨论过。有人说，他可能残存着以前的记忆。有人说，偶然而已。有人说，可能类似于同类相斥或者同类竞争。
总之，他杀光了里面的高手。然后，冲出去。他就像浮萍，杀戮着他想杀戮的人，杀戮着想杀戮他的人。他游走在大唐的土地，就像幽灵。
但是，朝廷已经破解了“武人”的秘密。
于是，朝廷制造了更多的武人——他们叫他们“超人”！
这又是实验，又是试验，又是检验！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很多神子”的原因。这些“神子”是为了杀前一个“神子”。你必须明白，他们每一个人厉害得可以一人秒杀一百个李大头！
他们追逐着他。
超人毫不掩饰他的行踪。就算他想掩饰，他也掩饰不了；因为，他散发着可怕的辐射。这种辐射之大，你甚至不用仪器；当你突然恶心呕吐、九孔流血的时候，估计超人就在你的身边。假如你不想杀他，你就无事；假如你有一丝想杀的意思，你就死定了。
没人能杀超人，甚至坦克也不行——因为超人是钢铁之躯，错，他不是钢铁之躯，因为他的躯体是——铀、铂、铁、硅、钙、氧、氮、磷、钾……
-
-
收音机里继续传来声音：“啊，来了！神子来了！真正的神子！啊，看不见！速度好快！朝廷的神子不行！他们都被杀了！”
你甚至能感到，主持人那兴奋的神情，正如小李子和小王那兴奋的神情。
收音机里继续传来声音：“啊，神子……跑了！神子打不过坦克！怎么回事？”
你甚至能感到，主持人那失望的神情，正如小李子和小王那失望的神情。
收音机里继续传来声音：“为什么神子打不过禁军？为什么？！”
小李子和小王问我：“老大，为什么神子打不过禁军？为什么？！”
我看着他俩，说：“我说第一亿零二次：没他妈神子！”
他俩一副恍然大悟状，然后又一副迷茫不解状，然后又是恍然大悟状，然后又一副迷茫不解状……
“朝廷的超人”当然打不过“那个超人”——并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因为，不是朝廷不敢而是朝廷不能（“不能”的意思是“不想”而不是“没能力”）。原因很简单，这他妈是死循环！超人打过了超人，那“打过了超人的超人”怎么解决？他更厉害因而更不忠诚！
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事；不过还好，反正不是我负责。
……
这次望京大战，钦定史书称为“超人之战”，意思是“超级武人之间的战斗”。
我不想描述它，因为它没啥意思，无非就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谁谁的拳头比较硬，谁谁的拳头比较快，就像描述*的子弹快还是*、重机枪的子弹快，就像描述大唐、大民的坦克哪个比较厉害……细节毫无意义，尤其是毫无意义的细节……有个蛋用……
……
民间史书称为“神子大战朝廷。”
这就比较有意思。
下面一章，是几十万望京人亲眼所见——哦，起码他们这样说：“我们几十万望京人亲眼所见！”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https://www.xdzxsw.cc/book/123977/7108807.html)
1秒记住大众小说网：www.xdzx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