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记忆：他的理想
大唐鸿思8年12月31日，晚上11点，帝京长安，祭祀区，帝国医科大学，主教学楼二层，大宴会厅。
灯火通明的长安，灯火辉煌的医大，亮如白昼的宴会厅，气势恢宏的除夕宴，热热闹闹的师生。
医大校长赵普民站在冰箱前，仰头，喝着。
眼睛充满光芒。
心跳充满胸膛。
血液携带着氧气在血管中涌动。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记忆，就像洪水，冲刷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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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回忆往事。
——前年，赵普民看着赵余央的孩子。
赵余央看着那婴孩，眼睛有泪。
赵普民不禁想起他爹的那句话：“血脉啊血脉。一个人没有血脉，那人类不就灭绝了？”
每个人都看着唐婉喜身边的那个婴孩。
人们有些不理解——这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也能出现？它合法吗？它合理吗？它是邪恶还是非常邪恶？为什么没人管？甚至都没人敢说二话！
皇帝都给总管送了贺礼，谁他妈敢说二话？人人都说：“恭喜啊恭贺啊！恭喜大人！”
赵余央高兴地说：“我给他起名——赵永幸！我儿子！我儿子！”
赵普民想：“什么赵永幸！赵永幸就是赵余央，赵余央就是赵永幸！你们的基因百分之百相同！”
他又想：“未必——可能会突变。不过，这种概率就像时间倒转，即可能又不可能——这就‘概率’的定义。”
突然，张名说：“僭神。”
赵余央看着他，说：“你信神吗。”
张名：“不信。”
赵余央：“那你他妈说个蛋你说！”
张名：“我不信神，但我觉得要假装信神。”
赵余央：“滚！”
张名说：“为什么人类那么着急去死？”
赵余央：“什么意思？”
……
此时，“圣女”李玉瑶来了。
李玉瑶看着那婴孩，说：“果然！妈的！违抗圣地天条！天条！妈的，连克隆人都出来了！”
人们都看着李玉瑶，心想：“哈哈，惹怒圣女了吧。”
赵普民心想：“妈的，假圣女狐假虎威。”
李玉瑶指着赵普民：“你搞出的？你是不是神子？”
人们看着赵普民，心想：“啊？圣女是要夸他？”
赵普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怎么是神子？”
李玉瑶撇撇嘴，说：“无所谓，就算你是了。”
人们都看着赵普民，脸色露出恭维的表情。
李玉瑶指着赵普民，对禁军说：“杀了他。”
人们看着李玉瑶。
圣教副教主陈至深说：“圣女，神子也杀？难道他是假冒神子？”
李玉瑶：“如果是神子，该杀；如果不是神子，杀了也无害。为什么不杀？”
人们都瞪大眼睛。
不过，这种逻辑很像朝廷，完美符合博弈论。
赵普民说：“我看着《元老书》搞的。”
李玉瑶：“没有这种书！我们全烧了！”
赵普民：“好吧，是……翻译词典看的……外国《元老书》。”
李玉瑶脸色苍白，大喊：“妈的！更该死！”
赵普民指着赵余央：“他翻译的。”
赵余央指着张名：“他让我翻译的。”
张名指着赵普民：“妈的，他从图书馆捡的！他的图书馆！”
赵普民指着赵余央：“他翻译的。”
赵余央指着张名：“他让我翻译的。”
张名指着赵普民：“他的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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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回忆往事。
——朝廷还是压下了这事，毕竟赵普民和他的医大是有用的；毕竟圣女是假圣女，她甚至还没医大有用。
赵普民和他的医大做了很多事。
比如，杨明阳的“生存流程”。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少数人应该被“幸福地死去”；如果大多数必须死去，他们也应该“幸福地死去”。
比如，卢子罗的“经济流程”。为了让人民适合经济的发展，就必须把人性改造得适合经济的发展。
比如，唐魂的“工业流程”。为了让人民适合工业的发展，就必须把人性改造得适合工业的发展。
比如，张强生的“强大流程”。
这个就比较麻烦了。为此，他杀了洪承颜，杀了各大帮主，制造了几次武林盟主，建立了监狱部、精神院。
每个人都更加确定地说：“邪恶的赵普民！”
然而赵普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因为，一起都是值得的。
尤其是他自己的儿子诞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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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回忆往事。
——赵普民抱着他儿子。
嗯，完美的儿子，一半像赵普民，一半像唐婉娴，四分之一像刘根壮，四分之一像刘普心，四分之一像牛花花……
一圈医大师生围着床上的唐婉娴。
唐婉娴大汗淋漓，努力看着哇哇啼哭的婴孩。
每个人都眼中有泪。
赵普民看着他爹刘根壮，说：“爹，你给他起名吧。”
他爹刘根壮说：“血脉啊血脉。一个人没有血脉，那人类不就灭绝了？”
他赵普民想：“这是我的血脉！我家的血脉！我们家的血脉永远不会断绝。”
唐婉娴说：“叫赵感恩吧。人，要感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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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回忆往事。
——幸福来得如此之快。
赵余央带着唐婉娴，唐婉娴抱着赵永幸。赵余央对赵永幸说：“儿子，乖，把礼物给你弟弟。”
一岁的赵永幸说：“不！我的！”
人们大笑。
赵余央轻轻“夺”过赵永幸手里的童话书，放到赵感恩、唐婉娴的中间。
赵永幸咧嘴大哭。
人们大笑。
……
人们走后，赵普民反复地看着人们的礼物，越看越高兴。它们有：皇帝的圣旨、张名的鲜花、张强生的手枪、杨明阳的经书……
安莉丝摸着赵感恩的小胳膊，说：“我认他当干儿子。将来到医大上学，女大学生随便泡，我都不管……”
医超鹊说：“未来的医大校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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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民回忆往事。
——赵普民想象着以后的事。
大唐一统天下；在伟大的大唐，人们安居乐业；人们安居乐业，是因为他赵普民让人们安居乐业。
赵普民让庄稼永生，而且亩产万斤。
赵普民消灭了疾病，人人长寿。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赵普民的塑像遍布大唐诸省，尤其是江南，尤其是襄阳。
在襄阳，有整整一条街都是他们襄阳刘氏的，大街两旁竖立着他们的雕像。
他爹刘根壮是第一代，他和他弟弟们、弟妹们是第二代，他的儿子和他的侄子侄女们是第三代，然后是一代一代的血脉永流传……
刘根壮去襄阳买东西。人们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像襄阳刘氏赵普民？啊，你是襄阳刘氏的！你们家的人买东西，不要钱！”
刘根壮说：“这怎么行呢？”
那人说：“我们应该做的。”
刘根壮说：“不行，我多少多要给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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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
充盈。
轰鸣。
膨胀。
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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